故人瞧着道长远去的背影，站起来推开了那扇雕花窗子：“他巴巴的追来，你却闭门不见，这又是何苦呢？”
公子面色苍白得不似人面，扬起的笑却比温酒还要柔和上半分，他说：“如果他要死了，那我自然是愿意抛下一切陪他共赴黄泉的。”
公子垂下眼把同那弯月的最后一眼藏在了心里。
“可是如今死的是我，那我便不想再同他过了。”
云幕蔼蔼，山雨欲来，故人伏在桌前写信。很久之后也不过一张薄薄的信纸，三两句闲话。
“如今他孤身看遍人间万里，红尘千丈。却只剩了满身风沙。若你泉下有知，若你还能见到他，到那时，你可会为当初的决定后悔半分？”
风满小楼，故人起身关上了窗户，就着摇曳的烛火烧掉了那封不知给谁的信。